贾家屋内.
秦淮茹听完了贾张氏的话,她惊讶得嘴巴差点合不拢了。
一般来说,男女搞对象牵牵小手,有点肢体接触是也很正常的事情,只要不被人在大街上看到,谁也不会说三道四。
但是要是将这件事闹大,张家肯定吃不消。
秦淮茹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娘,如此一来,小槐花的名声不就毁了吗?”
贾张氏冲着秦淮茹翻了个白眼:“秦淮茹,你怎么这么傻啊,还没有看明白,小槐花和小当可不一样,这姑娘是不会听咱们话的,要是任由她跟那个张大兴发展下去,将来张大兴肯定会住进咱们家,到时候你连哭的机会都没有了。”
听到这话,秦淮茹瞬间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小槐花就算是名声变差一点,也好过嫁给张大兴。
再说了,张家可是隔壁大院有名的富裕户,要是操作得当的话,贾家这次说不定能够挣到不少钱。
想明白之后,秦淮茹深吸一口气说道:“娘,我同意,那咱们过两天找张老爹谈谈?”
“什么过两天啊,等吃了午饭咱们就过去!”
“行!”
考虑到下午要去干大事,秦淮茹早早的做了午饭。
吃完饭之后,秦淮茹从兜里摸出五毛钱,让棒梗带着小槐花去人民公园。
“棒梗,记住了,不到晚上,你们不要回来?”
棒梗此时已经知道了贾家要找张家的麻烦,对于这件事他举双手赞成,不过却没有接钱。
“娘,五毛钱好干啥啊,小槐花那死丫头就对鸭子船感兴趣,要想让她多待一会,你至少还得再给我五毛。”
看着棒梗舔着脸要钱,秦淮茹没好气的翻個白眼,最后还是从兜里又摸出五毛钱,塞到了棒梗的手里。
棒梗拿到钱,心里美滋滋的,掀开棉布帘子,进到了小槐花的屋里。
此时小槐花还在生他的气,见到他进来后,翻了个白眼,冷着脸说道:“棒梗,你想干啥?”
“去公园吗?”棒梗笑道。
“不去,不去,你别烦我!”小槐花抄起枕头砸向棒梗。
棒梗微微侧身躲过:“我有五毛钱,请伱坐鸭子船,怎么样?”
“你请我?”小槐花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棒梗。
棒梗见她不相信,从兜里摸出一张五毛钱,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小槐花虽然不清楚棒梗为何会如此积极,但是五毛钱摆在面前,总做不得假。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跟着棒梗离开了屋子。
看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四合院的门口,贾张氏从门口缩回脑袋,看着秦淮茹说道:“他们走了,咱们可以出发了。”
两人又在屋内嘀咕了一阵,这才推开门出了屋子。
此时李东来正好送走了那些医药代表。
因为完成了一个大项目,所以决定给实验室的研究员们两天的休假时间,他则开着吉普车回来,准备带着丁秋楠出去兜风。
这年月没有公车私用的说法,况且轧钢厂实验室是独立核算单位,任谁也不能说三道四。
咔持。
吉普车稳稳停在四合院门口,李东来跳下吉普车,正好跟秦淮茹和贾张氏撞了个正对面。
两人做贼心虚,都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贾张氏老奸巨猾,率先反应过来,冲着李东来笑着说道:“一大爷,您回来了?”
“嗯。”李东来感觉到两人有点奇怪,也没有太在意,再加上急着带丁秋楠出去玩,所以就快步进到了院子里。
秦淮茹看着那辆吉普车发呆。
这年月一般人家连自行车都难搞到,李东来竟然开着了一辆吉普车回来。
要是能坐在上面,在大街上兜风,该多么威武啊。
想起这些,秦淮茹心中一阵难过。
要是当年她能够在秦家沟多待两年,肯定能够坐上吉普车,也不会便宜了今天的丁秋楠。
悔不当初啊!
“秦淮茹,你看什么呢?”贾张氏顺着秦淮茹的眼神看过去,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秦淮茹,你忘记咱们今天要去干什么了?”
秦淮茹这才反应过来,跟着贾张氏的身后急匆匆的往隔壁大院走去。
这时候,李东来已经回到家。
丁秋楠刚招呼卫东和卫国吃饭,本来这年月轧钢厂小学中午是免费给孩子们提供饭菜的,但是丁秋楠觉得大锅饭营养不够,每天中午都会把两个孩子接回来吃饭。
李东来本来觉得大可不必,但是考虑到丁秋楠的性格,也只能听之由之了。
他将帆布包挂在衣架上,笑着说道:“我刚才送了那些外国人离开京城,正好下午没事儿,准备带你去郊区转悠一圈。”
“你把吉普车开回来了?”丁秋楠在得到确定的答案后,兴奋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在这个年月,乘坐汽车就是身份的象征,哪个女人心中能没有点小虚荣呢?
卫东和卫国两小只本来已经背上书包了,此时也嚷嚷着要跟着一块去玩。
“你们两个啊,都给我老老实实的上学去。”
李东来今天有自己的计划,哪能被这两小子破坏了,骑上电动自行车,将他们两个送到了学校。
半个小时后,李东来开着吉普车沿着宽敞的道路,来到了城郊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
丁秋楠看到李东来停下车,感觉到有点奇怪:“东来哥,你不是说要带我逛逛吗?咋停下了?”
看着一脸茫然的丁秋楠,李东来嘿嘿一笑,指了指后座:“秋楠,你想不想试一试后座的沙发是不是柔软的?”
丁秋楠先是愣了一下,等回过头看到后排的沙发上铺着一床被褥的时候,顿时明白过来了。
她脸色变得涨红起来,拳头在李东来的肩膀上轻轻锤了下。
“真讨厌,这要是被人看到了,该多害羞。”
“放心吧,这里荒郊野地的,哪里有人,再说了,咱们把车窗上的帘子拉上,又有谁能看到?”李东来说着话,拉开车门,牵住了丁秋楠的手。
丁秋楠嘴上说着不要,却跟李东来进到了吉普车的后排。
路边稚嫩的黄花在狂风中摇摆,点点花瓣四散开来,落在地上。
....
另一边。
贾张氏和秦淮茹已经进到了隔壁大院里。
这座大院因为住的都是附近木材厂的职工,所以又被称为木材厂一号大院。
木材厂一号大院的管事大爷是木材厂后勤处的一个退休老同志,名叫刘大爷。
这老爷子最喜欢伺候花花草草,没事儿的时候,就拎着水壶,在屋檐下给他那些宝贝花浇水。
刘大爷看到贾张氏和秦淮茹肩并肩从外面走进来,脸上的神情比较严肃,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他放下水壶走上前拦住了两人。
“贾张氏,你们到我们大院里干什么?”
“没事儿,就是找张老爹聊聊。”贾张氏淡淡的笑道。
听到这话,刘大爷皱起了眉头。
木材厂大院跟轧钢厂四合院距离不足两百米,贾张氏的德行他也有所耳闻。
这次贾张氏跑到木材厂大院里同张老爹聊天,他说什么都不相信。
更何况贾张氏身后还跟着秦淮茹。
这位也是一员干将啊!
只是这是人家的私事,贾张氏和秦淮茹也不是可疑人员,刘大爷也不好意思拦着。
不过还是警告道:“二位,这里是木材厂大院,不是你们四合院,还希望你们不要在这里闹事。”
“吆呵呵,刘大爷,看您这话说的,就好像我贾张氏只知道闹事一样。”贾张氏眼睛乜斜说道:“老同志,您这是用老观念看人,是要犯错误的。”
不得不说,这些年贾张氏在李东来的铁拳重击之下,还是学到了不少知识,竟然知道了‘老观念’这个高端词语。
刘大爷清楚她的性子,也不跟她争辩,转过身拎起水壶,继续忙活了起来。
“哼,老东西,想拦着我,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贾张氏大胜而归,狠狠的骂了两句,带着秦淮茹往后院走去。
木材厂大院比四合院的面积要小很多,只有两进的院子,张老爹家是大院里的大户,在后院的东厢房里有三间屋子。
张老爹已经退休了,每天中午都要休息一阵子,然后带着挂在屋檐下的鸟笼子去公园里逛一圈。
贾张氏也了解张老爹这个习惯,看到鸟笼子挂在那里,当下就笃定张老爹还在屋内。
她大步冲上去,巴掌将门敲得砰砰作响。
“张老头,张老头,你在家吗?”
张老爹是后生晚辈对老张的尊称,贾张氏自认为身份要比张老头还要贵重自然不能那样称呼他。
张老爹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外面有人拍门迷迷糊糊的爬起来,问了一句谁啊?
见没有人回应,但是拍门声依然不断,张老爹只能披上棉袄,穿上棉靴打着哈欠下了床。
他拉开门栓,看到外面站着的是贾张氏和秦淮茹,整个人都懵逼了。
“你,你们有啥事?”
也难怪张老爹惊讶,他早就听说过贾家的名声,所以自从老贾去世之后,跟贾家再也没有来往了,到现在足有十几年时间了。
贾张氏双手保护局爱,三角眼乜斜,瞪着张老爹说道:“张老头,你家张大兴呢?”
听到是找张大兴的,张老爹心里咯噔了一下,语气也软下了不少:“大兴不在家,老嫂子,您找他有啥事?是不是他又惹麻烦了?”
“不但是惹麻烦了,还是大麻烦!”贾张氏阴恻恻的说道:“你家张大兴,对我家小槐花耍流氓!你说这事儿该咋办?”
“啥,大兴耍流氓?”
张老爹一脸的不可思议。
其实听到贾张氏是找张大兴,张老爹就感觉到不妙,知道这小子肯定又惹事了。
张老爹是那种比较正直的人,作为第一代的老工人,一辈子在工厂里勤勤恳恳的工作,跟邻居处得像家人一样,谁要要是有麻烦事儿,他总是第一个冲上去帮忙。
而张大兴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张大兴是遗腹子,当年大兴娘在生完张大兴之后,因为难产,虽然送进了医院里,医生尽力抢救,但是还是没能撑下来。
在临死的时候,大兴娘拉着张老爹的手叮嘱他,一定要把孩子带大,别让孩子受了委屈。
在这种情况下,张老爹自然对这个儿子青睐有加,再加上张大兴从小聪明伶俐,那张小嘴很会哄人,他很快就获得了超过两个哥哥的待遇。
两个哥哥吃不到的糖果,张大兴能吃到,过年的时候,两个哥哥没有新衣服,张老爹却要拿出积攒了一年的布票,给张大兴做一套合身的衣服。
这本来就是一种反常的行为。
要知道这年月布匹匮乏,实行了定量供应的制度,每个拥有粮本的住户,每年才能分到几尺的布票。
所以,一般人家拿到布票之后,都会给最大的孩子置办衣物,如此一来,等大儿子长大了,衣服还能给老二穿,老二长大了,衣服还能给老三穿,如此循环。经常一件衣服能够传四五个孩子。
要是直接给小儿子置办衣服,小孩子长得快,可能有两年光景这衣服就穿不上了,只能白白浪费了。八壹中文網
都说慈母多败儿,张大兴这个慈父也差不多,平日里几乎把张大兴捧在了手心里。
一旦张大兴和两个哥哥发生了冲突,他不问青红皂白,冲上去对着大儿子和二儿子就是一顿打。
因为有了父亲的庇护,张大兴行事越来越不着调,小学没有毕业,就退学了。
这个时候,张老爹也有些后悔了,不过还想着让张大兴学好,所以动用关系,把他送进了车床厂里当学徒。
学徒是临时工,不受学历限制,也不走正规的入职程序,但是一旦能通过技术考核,就能转为正式工人。
这种名额十分难得,张老爹为了拿到名额,几乎找了所有能够说得上话的老领导。
那些老领导看在张老爹一辈子矜矜业业干活的份上,勉强点头答应下来。
可是就是如此珍贵的名额,张大兴却不珍惜,进到从车床厂后,还整天跟那些青皮们胡混。
为了换到酒钱,他竟然将车床厂的废料偷出去了。结果被厂保卫科抓了个正着。
这次又是张老爹花费了大价钱,把他从保卫科捞了回来。
张老爹苦劝张大兴要迷途知返,张大兴一口答应下来,可是没过多久,就去偷了老乡家的大公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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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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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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