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后面,鲍素云坐在桶上面,女人俊俏的脸上也是笼罩着一层愁云。

  尤其是听到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她就更紧张了。

  “素云,你洗好了没?”

  杨华洲终于忍不住,催问了一声。

  再这么洗下去,天都要亮了!

  “呃,快好了!”

  她轻声应了一声,提起裤子磨磨蹭蹭着来了床边。

  “洗好了那就睡吧?”杨华洲道。

  “嗯。”

  鲍素云低下头应了一声,走过去吹熄灭了桌上的灯。

  站在地上,悉悉索索着脱衣裳。

  然后,撩开帐子,爬上了床。

  床上两床被子。

  鲍素云躺到了里面那床被子里,扯过来盖在身上。

  屋子里很安静,黑暗中,只有两个人紊乱的呼吸此起彼伏。

  谁都没有出声。

  过了片刻,一只粗糙的大手突然撩开了她被子的一角。

  在鲍素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具赤果果的男人的身躯已经覆压在她的身上。

  女人惊了,身体瞬间绷紧。

  “老五,你、你要做啥?”

  她低声问着,声音发颤。

  杨华洲笑了。

  “傻女人,今夜是咱俩洞房花烛夜呢,我想做啥,你不懂?”

  鲍素云不吭声了。

  杨华洲已经动手解她衣服了。

  他一边解,一边在脑海里回想着四哥教的,一步步用在鲍素云身上……

  起初,鲍素云很紧张,一双手抵在杨华洲的胸膛上。

  甚至有想要推开他的冲动。

  可是,随着后面杨华洲的动作。

  鲍素云的抵抗越来越微弱。

  小嘴里的喘息,也变得急促而滚烫起来。

  杨华洲在心里感激着四哥的倾囊相授,一边,已经把鲍素云光溜溜的腿给抬了起来……

  就在汉子准备直捣黄龙,跟最后的光棍生涯做个告别时。

  他的动作戛然而止。

  整个身体,僵在原地。

  下一瞬,汉子突然翻身下了床,冲到桌边把豆油灯重新点燃。

  然后,他光着身子奔回了床边。

  鲍素云也坐起了身,扯着被子捂着胸,一脸迷惘的望着他。

  杨华洲俯身,把鲍素云拽到一边。

  从她被子内侧贴近床板的地方,掏出一把剪刀来。

  鲍素云瞅到那被翻出来的剪刀,一张俏脸顿时全白了。

  杨华洲看了眼手里的剪刀,又看了眼鲍素云慌张的脸。

  “这是啥?”汉子沉声问。

  鲍素云不敢去看杨华洲的眼。

  嗫嚅着道:“剪、剪刀。”

  “新婚夜,你往床上藏这凶物做啥?”杨华洲又问。

  鲍素云垂着头,咬着唇。

  杨华洲一脸的痛惜。

  “素云,我稀罕你,一直以来都觉着你人不赖。”

  “你告诉我,你为何要往床上藏把剪刀?”

  “难道,你想谋杀亲夫不成?”

  “不、不不不……”

  鲍素云抬起头来,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老五,我也稀罕你,我想跟你做夫妻。”

  “我要是存着谋害你的心,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鲍素云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簌簌往下掉。

  “既然没有害我的心,那你跟我说,为啥床上藏了把剪子?”

  杨华洲追问。

  汉子就穿着一条牛犊裤站在床边,赤果着胸膛。

  周围的冷空气疯狂涌过来,他也顾不上了。

  鲍素云拿起他的一件外衣递给他:“老五,你先把衣服穿上吧,这样会冻着的……”

  衣服却被他给打落掉在了地上。

  “你说,剪刀怎么回事?”他沉声质问。

  汉子的倔脾气上来,三头牛都拽不回来。

  鲍素云垂下头,还在那哭。

  杨华洲也不上床,就光着膀子站在地上。

  鲍素云抬起一双泪眼,瞅见这男人身上已经冻得返青了。

  一咬牙,她也光着身子从床上下来。

  噗通!

  她跪在了杨华洲的脚边。

  “老五,你莫这样糟蹋自个身子了,是我的错,我是个罪人。”

  “我不干净,我三年前就被人破了身子!”

  “我嫂子让我带把剪刀,完事儿了往手上割一条口子。”

  “再把血涂被单上,说这样就能把你糊弄过去……”

  “啥?”

  杨华洲的身体晃了下,一屁股跌坐在床榻板上。

  整个人坐在那,睁大着双眼,脸色铁青,就跟被雷给劈中了似的。

  这边,鲍素云还跪在地上,捂着脸抽泣。

  “老五,都怪我不好,是我坑了你!”

  “你现在休了我吧,我不怨你!”

  杨华洲缓缓回过一口气来。

  他看着眼前女人这副曲线玲珑的身躯。

  多么的迷人!

  可是,这身子已被人破了!

  汉子的眼睛里就灌满了血色,他双手抓扯着自己的头发,恨不得要疯掉!

  “你为啥要骗我?”

  他沙哑着声音问她。

  “你明明晓得我喜欢你,夜夜做梦都梦到你!”

  “你却这样瞒着我,耍我,有意思么?”

  他一字一句的问她。

  痛心,失望,绝望……

  鲍素云不敢看杨华洲,跪在那垂着头抽泣着。

  杨华洲突然想到啥。

  汉子猛地坐直了身。

  “三年前?”

  “我问你,大宝,跟你到底啥关系?”

  鲍素云的哭声顿住了。

  女人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她抬起一双泪眼直直看着杨华洲。

  “大宝是我儿子,我才是大宝的亲娘!”

  “果然!”

  杨华忠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往后倒了下去。

  幸好身后就是床沿,不至于摔倒。

  但那后脑勺还是磕在床沿上,发出乒乓一声脆响。

  鲍素云心下一紧,奔过来想要扶他一把,被他用力一甩。

  整个人摔出去,脸撞上了那边的凳子,顿时红肿起来。

  汉子一阵心疼,想要去拉她一把。

  忍住了!

  那边,鲍素云挣扎着爬了过来,重新跪在杨华洲的面前。

  女人啥都没穿,地上冰凉刺骨。

  那白皙的肌肤,冻得青一块紫一块。

  女人可怜兮兮的跪在那儿,没再哭。

  “过了今夜,你可以休了我,我不怨你,我还会让我兄嫂把收你家的礼金还回来。”

  “因为是我骗了你在先,我是个罪人!”

  “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听我把事情原原本本说完。”

  “三年了,这些事儿一直憋在我心里。”

  “除了我兄嫂,我谁都不能说,我的心里,好苦啊……”

  鲍素云扯过杨华洲的外衣,强行给他盖在了身上。八壹中文網

  她自己则依旧跪在地上,说着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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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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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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