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仙呢?咋一回来就躲进了屋里?给我出来!”

  老杨头刚进老宅的堂屋门,立马摆出一家之主的威严来。

  这段时日他在家,积压了数不清的怒火和委屈,今日总要好好的爆发爆发。

  杨华忠出现在堂屋门口,声音有点沙哑:“爹,不是永仙不出来,是他出不来。”

  “啥意思?”老杨头脑子里空白了一下,随即就想到什么,脸色猛地变了。

  “难不成永仙也瘸了瘫了?”他颤声问。

  要真是那样,今年这是个啥倒霉年成啊?瘸子瘫子全让老杨家给摊上了?

  “没瘫,是受伤了,爹你自个进来看吧。”

  杨华忠随即让开身子,老杨头进了屋子,直奔床上而去。

  果真看到杨永仙直挺挺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褥,老汉看不到那被褥底下的身体是啥样,但露在外面的头脸咋一眼看上去,就跟睡着了似的。

  “永仙?永仙?”

  老杨头来到床边,口中唤着杨永仙的名字,眼睛一寸寸打量着杨永仙的脸。

  这时才发现杨永仙的异样。

  他脸色苍白得吓人,没有一丝血色,唇角都是白的。

  额头上一条三寸上的疤痕,这疤痕一看就是最近弄上去的,从前是断断没有的。

  “永仙我孙儿啊,你这是咋啦?你回一声爷啊!”

  老杨头努力的探起身子,伸出手,颤抖着一寸寸抚摸杨永仙略显冰凉的脸颊。

  浑浊的眼中,一颗颗老泪如断线的珠子掉落在杨永仙的脸上。

  “这是咋回事儿?我好好的大孙子去赶考,走的时候有说有笑的,咋回来就没声没响了?”

  “这到底啥情况?老三,永进,你们说啊!”

  最后一句问,老杨头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吼得脑门上青筋直冒,一副发了狂,要吃人的样子。

  杨华忠和杨永进对视了一眼,两人头皮一阵阵发寒。

  “廖家父子阴差阳错撞见了永仙成亲办喜酒,廖梅生气愤下拿烛台砸了一下就成这样了。”杨华忠如实道。

  老杨头傻眼了,整个人僵在那儿,气得浑身颤抖,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廖梅生这个畜生,这是杀人啊,他人在哪儿?我要弄死他!”

  老半天之后,老杨头牙关间咬出这句话,那眼睛,更是血红血红的,好像看啥都带着血腥,带着杀戮。

  杨华忠深吸了口气:“当时廖梅生打伤了永仙,他自个也没落到好,被官府抓去关了十多天,打了板子,遭了罪。”

  “那畜生就该斩头,用狗头铡来斩!”老杨头咬牙切齿的道。

  “把我永仙打成这样,醒都醒不过来,那畜生是要偿命的!他在哪儿?还在牢里不?我要打官司,让他死!”

  “爹,我去官府说了下这件事,不追究了,人也带回来了,这会子回了廖家村。”

  “啥?你说啥?”

  老杨头这一嗓子吼得屋顶的瓦片都在震。

  他抬手就给了杨华忠一巴掌。

  打得杨华忠的脑袋歪到一边,嘴角淌血。

  “晴儿爹!”

  孙氏惊呼了一声,冲到杨华忠面前,把杨华忠往后拽,好让他远离老杨头的攻击范围。

  杨华忠整个人都被打懵了。

  老杨头的喝骂接踵而至:“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向着外人,你,你还是不是永仙的三叔,是不是我们老杨家的人?”

  “你看看永仙,被廖梅生打得跟个活死人似的,你不心疼他,不替他出头,还放了打人的逍遥法外,你还有没有一点血性?还有没有一点亲情?”⑧①ZW.ćőm

  杨华忠终于回过神来。

  他的目光冷冷盯着面前的老杨头,眼睛里无喜无悲,无一丝波澜,就跟盯着一个陌生人似的。

  这眼神,让老杨头即将出口的骂话顿在喉间。

  便听杨华忠一字一句沉声道:“做人,要明辨是非,别拿亲情和血性来捆绑我。”

  “廖梅生是出手没有轻重,但这件事归功到底是永仙的错。”

  “家家都有闺女,家家也都有妹子,倘若是我的妹子,我的闺女被人这样欺瞒,别说打人,杀人我都不眨眼。”

  “何况,廖梅生已经挨了板子,坐了大牢,永仙是伤到了脑袋才昏迷不醒,廖梅生一身的伤,从牢里出来也只剩下半条命。”

  “这件事,我觉得到此为止就是最好,其他的,犯不着深究,没有立场去深究!咱永仙错了,就是错了,在他做错事的时候他就要想到为此承担的后果!”

  老杨头颤抖着手指着杨华忠:“你、你……”

  ‘你’到最后,老汉突然哇一声吐出一口血来,整个人从轮椅上栽倒下去。

  ……

  老杨头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老汉睁开眼,看着床前杨华忠杨华明兄弟这一个个熬红了的眼,深陷下去的眼窝,以及孙子们那一张张憔悴的脸,老汉长叹一口气。

  “永仙……可醒了?”他问。

  杨华明摇头:“没有。”

  老杨头便再次闭上眼,两行浊泪顺着眼角滚落。

  “爹,你也别太悲观了,大夫虽然没说咱永仙啥时候能醒,可咱永仙至少还是活着的是,他躺在那里,汤汤水水的都能灌进去,能吃喝,这不就有希望吗?”

  杨华明接着劝慰老杨头,“所以爹,您老一定要振作起来,咱一块儿耐心的等,等永仙醒过来。”

  老杨头手指紧紧扣着床沿边的木头,抠出一条条抓痕来。

  杨家兄弟见状,都不敢做声。

  半响后,老杨头再次睁开了眼。

  “没错,我还不能死,只要永仙还有一口气,我也就要吊着这口气。”

  “我要等到永仙醒的那天,我要当面问问他,为啥要跑去入赘,他可是咱老杨家的长房长孙,肩上可是扛着咱整个老杨家荣耀的重担啊,他咋能那么糊涂!”

  杨华忠和杨华明兄弟对视了一眼,对此都表示无语。

  杨华忠更是一副挫败到麻木的样子。

  大安那么优秀,都是状元郎了,外人提到这事儿都会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可为什么爹这里却心心念念着永仙来发扬老杨家的荣耀?

  大安难道不是老杨家的子孙?

  杨华忠摇摇头,转身步伐沉重的离开了东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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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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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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