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小路旁,许棒子再次运转星源之力游走全身,确定没问题后,才开口说道:“你们替我保守秘密,也给了解药,而我也救了你们,并送到了此地。那今后,就两不相欠了。”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等等。”任也喊了一句。
“又怎么了?”许棒子回头。
任也瞧着他的表情,笑眯眯地问:“看似两不相欠了,可你为什么临走前,还要跟我们说出有关于西山道观传承的秘密?”
许棒子眨了眨眼睛。
“走到这一步,连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最终一战,无非就是争夺九曲青云竹。”任也开口道:“你把这个秘密告诉我们,让我们去调查,然后慢慢接近某种真相……这不会是,你心里对最后的争夺没信心吧?想让我们发现什么,从而先与其他人相争,而你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浑水摸鱼?”
许棒子懵逼半天后,摇头无奈道:“老人说得果然没错啊,足够无耻的人,必然有足够的智商支持。唉,万物讲平衡,你身边这三位挚友,蠢得流口水,也确实该有一位大脑领路。”
“你夸他就夸他,骂我干什么?!”老刘破口大骂道:“都他娘的民国了,还捧一踩三?”
“千机流体!”阿菩破防,根本不废话。
“呵,口出狂言,看剑!”
“你们成熟一点,成熟一点。”任也拉着三名队友,抬头看着许棒子:“我想说的是,咱们是知根知底的朋友,在没有生死冲突的情况下,我们比任何人都值得信任。刚才,我也可以不给你解药的,对吗?”
“刷!”
许棒子毫无征兆地消失在原地,声音自空旷的林间传来:“你我,还是先想办法活到最后再说吧。今日,你们得罪了高老爷,可能其它五家也不会容下你们。立场无法更改……你们就只剩下一条路可走了。”
“这人神神叨叨的,所图甚大啊。”老刘评价道。
“那是肯定的,不然他完全没有留在高家的必要。”任也回。
“先不要说东说西的了,此地高渐笙也知道,不宜久留。”阿菩提醒道:“我们要赶紧走。”
“走?”
任也挑眉:“不,不能走。”
“为什么?”
“我们隐藏在小路东边的密林中,躲一躲。”任也催促道:“快。”
“听他的。”许清昭率先回了一句,便身法灵动地钻入了左侧树林之中。
几个呼吸间,四个伏地魔就藏在了山中的密林内,且暗中观察小路。
等待间,任也低声冲老刘问道:“你刚刚说,自己看到了二十年前的景象?”
“对。”
“细讲讲,越细越好。”任也回。
“这一切都要从入洞房开始说起……。”老刘神经大条,似乎忘了此刻的境地,竟然真的绘声绘色地跟任也讲起了今日的经历。
四人藏了大概不到五分钟,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破空声。
“嗖!”
一道人影,在半空中滑行了近五十米后,才右脚落地,并猛踏一下,再次弹跳升空。
连续四个跳跃,他已经从任也等人眼前掠过,冲进了小路之中。
阿菩瞧着那人影,表情相当惊愕:“我是看错了吗?刚刚飞掠而去的,是……是游夜者吗?”
“你没看错,那就是游夜者。”许清昭回。
“可……可它为什么会追来?”阿菩不可置信地呢喃道。
旁边,老刘也是一脸懵逼,扭头看向任也问:“我靠,你是怎么知道,游夜者会追上来的?”
“不,刚刚我是在防着老高。”任也眉头紧锁地回道:“这条小路,是高渐笙告诉的许棒子,咱们在高宅闹出动静也有一会了,我怕进入小路后,根本无处藏身。而且最近七家镇也是多事之秋,高老爷或许在这里也有防备,所以,我才玩了一手灯下黑。可老子也没想到……游夜者先来了。”
“嗖!”
话音刚落,暴怒村方向的密林中,再次传来一阵破空声。
“是高家的人?”任也愣了一下,立马屏住呼吸,凝神观望。
但是,紧跟着发生的一幕,让在场四人全部汗毛炸立,目瞪口呆。
他们竟然见到,密林中跳跃而出的人,还是一名身披黑袍,皮肤泛着银色光芒的——游夜者。
“卧槽?!”老刘惊愕至极地说道:“有两个……两个游夜者?”
就连一向擅长推演和计算的任也,在见到第二个游夜者出现后,也是懵逼许久:“这……这玩应竟然还可以有两个?”
一瞬间,他呆愣在原地,本能的就想起了刚进入《罪》星门时,发生的游夜者袭击杀人事件。
当时,有好几个村子的玩家,都被游夜者给灭队了,闹得人心惶惶,后来还是老曲和于伟峰牵头,请出了蒋老爷子主持局面,让玩家成立了巡夜小队。
后来,游夜者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出手。
不过,任也却对此疑惑过,因为当时七村的互通规则还没有取消,只有晚上8-10点之后,才可以乘坐摆渡船,赶往其它村落。
而游夜者不停的在各村杀人,这在时间上来讲,几乎是被压缩到极致的。它等于是,不是在杀人,就是在杀人的路上。
甚至,任也都怀疑过,这天道规则化身的游夜者,是可以不用遵守互通规则的,也许能瞬间传送。
但现在看来,游夜者之所以能在七村不停的流窜作案,那不是因为路赶得好,而是一对“双胞胎”?它们可能是分开作案。
这一发现,让任也等人汗毛炸立啊。
两个游夜者同时出现,而且目标明确地追进了小路,这种行为动机太明显了。
它们追过来,是想团灭清凉府四人的。
“这是有人想搞死我们啊!”老刘低声道:“是疯狗嘛?”
任也猛然扭头看向他:“它们能出现在这里,恰恰说明疯狗……或许是被冤枉的。我问你,疯狗最后出现的地点是哪儿?”
老刘顿时一怔:“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疯狗最后出现的地点是码头,还跟于伟峰干了一架,有不少人都看见了。”任也低声道:“如果疯狗和游夜者是同伙,他为什么会往码头跑,从这里逃出暴怒村不香吗?”
“对对,你说得对。”阿菩立即点头:“是这个道理。”
“两个游夜者。”任也感觉脑瓜子嗡嗡直响:“这个星门里,暗中出招的人太多了。如果疯狗真是被冤枉的,那说明……游夜者的同伙,就在暴怒村的高家之中。而且,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有多大胆?”老刘问。
“老曲,他很可疑。”许清昭突然插言道:“许棒子说,有一个外来者拿到了西山道观的传承,而我们见到的酒、花生米、豆干,也在老曲的身上见过。”
“对对,是我看见的。”老刘点头。
“那就没错了。疯狗大概率是被嫁祸的,而老曲在暗中搞事儿,还想杀我们。一个游夜者想杀我们四个,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找来了两个。”阿菩皱眉道:“不过,他为什么要针对咱们这群人呢?咱们没有得罪过他吧?”⑧①ZW.ćőm
“竞争关系。”任也回:“不夸张地讲,我们小队的综合实力,对任何团体来说,都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威胁。对于一个想达到目标,且不择手段的人来说,现在就开始清理障碍,是非常有必要的。”
“嗯。”阿菩皱眉道:“他能控制两个游夜者,这对我们来说,也很棘手。这玩应太难搞了。”
“是啊,游夜者是天道规则的化身,它却能控制两个。玛德,这失去平衡了啊。”老刘也很不服。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星门这么设定,肯定是有道理的。”任也摆手道:“我们先继续等,规避一切风险,先救出来唐风再说。”
话音落,他扭头看向了老刘:“你继续跟我讲,二十年前的事儿。”
“卧槽,这么紧张的时刻,你还有心思听故事?!”
“不耽误,快点的。”任也催促道。
就这样,四人隐藏在密林中没有离开。
任也一边听老刘讲故事,一边凝望着四周。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两名游夜者一同返回,扭头扫了一眼四周,又迅速向暴怒村方向赶去。
不过,它们离去后,任也依旧没有带着大家离开,而是继续等待。
又过了七八分钟,两名游夜者再次杀了个回马枪,迅速冲入小路中寻找,可依然一无所获。
凌晨左右,它们再次跑出来,冲着暴怒村的方向赶去。
任也这才缓缓起身:“这会可以走了。”
三人紧紧跟随,一块与他进入了山中小路。
赶路时,阿菩轻声询问道:“我们进入情欲村后,要迅速离开吗?”
“不,老刘刚刚跟我讲完二十年前的事儿。”任也皱眉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上一次的故事讲错了,我陷入思维误区了。现在回情欲村,我需要再次证实一个线索。如果猜对了,我甚至可以精准地找出沈元说的那句真话。”
“我就喜欢看你吹完牛逼,又被打脸的样子。”老刘撇嘴。
众人一边交流,一边加快了赶路的步伐。
……
暴怒村,码头的茅屋内。
王守财坐在主位上,左右两侧分别是周勃,庞安,张禄,以及郭礼涛。
五村的五位家主全部赶到了此地,且暴怒村外还有上千打手待命。
这是一场针对高渐笙,近乎于逼迫式的谈判。而且一切起因,都是因为王守财的女儿被杀了,且丢了龙库中的九曲青云竹。
长桌旁,五位大佬都面色凝重,表现得很沉默。
反而面临五人联手逼迫的高渐笙,此刻显得很轻松。他右手托腮,冲着前来汇报的刘管家说道:“你们找了,却没有发现刘大基他们?”
“是的,出动了二百多号人搜找,没有发现这几个人的踪迹。而且他们也没有来码头这边,仿佛知道您在这里一样。”刘管家回。
高渐笙思考良久后,皱眉道:“我大概知道,他们从哪里跑掉了。不用找了,放话出去,任何人,只要能找到这四个人的消息,我重重有赏。”
“是!”刘管家回了一句后,便匆匆离去。
室内重归安静,王守财沉默半晌后,双眼腥红地看向了高渐笙:“窃我至宝,杀我爱女,高渐笙,你我的仇,怕是不死一个,那永远也解不开了。”
高渐笙插着手,面色平静,没有回话。
“今天我五家全部来此,只有两个要求。”王守财脸色阴冷地继续说道:“第一,交出沈元,以及那几个在我府中行窃的打手。第二,你高渐笙自尽于此,咱们之间的仇,就算解了。”
说完,他扭头看向了庞安,张禄,周勃,郭礼涛等人。
次座上,庞安抽着大烟膏,冷笑道:“呵呵,老高,按理说,你和老王之间的恩怨,我们是不便参与的。但……这几年我听到个像模像样的谣言,也不知是真是假。”
“什么谣言?”高渐笙反问。
“有人说,你和沈济时有亲属关系,你是尹婉儿的姨表亲,对吗?”庞安直言问道。
话音落,周勃,张禄全都看向了高渐笙,且目光阴郁。
高渐笙沉默半晌,竟缓缓点头,坦然承认:“是真的,我和尹婉儿是表亲。”
众人听到这话,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甚至是带有明显的恨意。
张禄沉吟半晌,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那这么说,老王猜测得一点错都没有了。当初,我们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沈元,是你暗中把他救走了?血屠情欲村,你是被迫参加?呵呵,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真是难为你了。”
“这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老王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庞安回。
周勃斟酌再三:“我也一样。”
高渐笙笑了笑,看着几人反问道:“不但让我交人,还要逼我自尽,为何你们会如此自信?”
王守财接过话头,目光直视着他:“自信来源于实力。你不同意,五家人今晚就打进暴怒村,重演当年的血色一夜。”
“哈哈!”
高渐笙笑着起身,迈步走向王守财。
王守财一动不动,只冷冷地盯着他:“要么你一个人死,要么你全家都死。”
高渐笙瞧着他自信的表情,缓缓弯腰,伸手指着他的鼻子问道:“三哥,有件事,你不觉得奇怪吗?”
王守财没有回应。
“你过大寿,周家去了,庞家去了,张家去了,就连我也派人去了。”高渐笙稍稍停顿一下,扭头看向了郭礼涛:“可为什么,他没派人去呢?”
王守财听到这话,瞬间怔住,其余几人也纷纷看向了郭礼涛。
高渐笙用戏弄的目光瞧着王守财,一字一顿道:“为什么,你们说了这么多,他却一言不发呢?”
大家面面相觑,根本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总是自作聪明,把别人都当傻子。你想用我和尹婉儿是表亲的事儿,拉拢所有人,吃掉我高家。”高渐笙点着王守财的鼻子:“可你真的知道二十年前,究竟为什么会发生血色一夜吗?你们以为我是被裹挟的,不得已才参与屠杀?呵呵,我告诉你,其实,我比谁都想让沈济时全家死……哪怕就是你叛变了,我都不可能叛变。”
话音落,郭礼涛抬头,目光憎恨地瞧着高渐笙:“他虽然罪该万死,但却说得没错。血色一夜,我们是为了财,但他只是为了杀人,杀光沈家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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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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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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