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若涓涓细流,悄无声息地从指缝间溜走。
西南州这片广袤的大地,往昔的繁荣昌盛如过眼云烟,消散在无形之中。
曾经熙熙攘攘的集市如今门可罗雀,曾经热闹非凡的修炼场也变得冷冷清清,只剩下一处处残垣断壁在风中孤独地呜咽,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www.八壹zw.ćőm
微风轻轻拂过这片荒芜的土地,却似带着千钧重担,每一丝气流的涌动都显得那么无力和哀伤。
阳光虽依旧努力地穿透云层,洒下缕缕光线,却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徒有明亮的表象,却无法传递丝毫温暖。
整个西南州被一种死寂般的宁静所笼罩。
然而这宁静之下,是如渊薮般深沉的压抑,仿佛暴风雨来临前令人窒息的沉闷。
所见修士们的面容上,无不镌刻着慌乱与惊恐的痕迹。
他们的眼神犹如惊弓之鸟,慌乱地四处游移,仿佛每一个阴影里都潜藏着致命的危险。
一座尚未被殃及摧残的城池酒楼内。
云集了无数逃来的修士。
“哎,世事无常啊,短短两三月时间,西南州格局竟会发生如此之大的动荡,更有诡异之事发生,真的是变天了啊。”
一位白发苍苍、满脸皱纹如同沟壑般纵横交错的老者,仰望着天空,深深地叹息着。
“三流势力、无数小修仙家族,均已覆灭或沦为天衍宗的附属,更不知有多少二流势力宗门惨遭毒手,而烈火宗、赤焰宗、烈焰王朝却坐视不管,这是要把我等修士往绝路上逼啊。”
一名年轻气盛的修士,双眼通红,愤怒地挥舞着拳头,却无法宣泄心中的愤懑。
“要么归顺加入三大一流势力,要么被天衍宗找上门来,早知如此,老夫当初绝不会踏入这西南州半步!”
一位中年修士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懊悔之色,他佝偻着身子,被命运的重负压弯了脊梁。
“这位道友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整个西南州被一股神秘莫测的特殊力量紧紧包裹,信息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捂住,无法传递分毫,通外的传送阵也如同一堆废铁,失去了往日的神奇功效。”
“即便是御剑飞行,也只能无奈地望着其他州郡,却无法跨越那道无形的屏障,我等的命运,已然如同被囚禁在笼中的困兽,再无出路。”
一位身着黑袍、面色阴沉如墨的修士,冷冷地吐出这番话。
“道友此言差矣,听闻熔岩山谷似乎不受这股特殊力量的干扰,只要能成功穿过熔岩山谷,便可抵达南州,从而逃离这西南州的噩梦。”
一位目光闪烁不定、透着一丝狡黠的修士小心翼翼地提出了一丝希望。
然而这希望在这绝望的汪-洋大海中,不过是一颗随时可能被淹没的微小石子。
绝望如同浓重的阴霾,沉甸甸地压在每一名修士的心头,往日的轻松愉悦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连修炼时的那份坚定信念都被消磨殆尽。
如今的西南州,唯有烈火宗等三大一流势力宗门和天衍宗还能勉强维持着一丝生存的空间。
其余的宗门或者散修,时刻都在胆战心惊中度过,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
探寻出路,与外界取得联系,成为了每一位修士每日每夜心心念念、寝食难安的唯一问题。
而由于消息被死死封锁,中州那边发生的一切事情,包括圣地颁布的法令,他们都如同被蒙在鼓里的盲人,一无所知。
更别说关于丧尸的种种传闻了。
一线生机,紧张、恐慌的气氛并未得到丝毫缓解。
相反,所有参与议论的修士们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难看。
不少修士甚至冷笑连连,充满了苦涩与无奈。
“呵,熔岩山谷再次发生异变,化神境以下修士只要沾染那诡异的红雾,瞬间便会身死道消,这早已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即便是化神境及以上的高阶修士,这段时间也不知有多少人在那里陨落,冒险前往的人络绎不绝,可最终却无一人成功归来,想要通过熔岩山谷逃离出去,与自寻死路有何区别?”
一位白发如雪、神情冷峻的修士不屑地冷笑着,他的眼神犹如冰刀,透着对这所谓“生机”的深深怀疑与否定。
“听闻一二流势力的老祖们为了帮助宗门获取这一线生机,不惜孤身一人闯入熔岩山谷,可仅仅过了三日,便传来他们陨落的噩耗。”
“堂堂合体境三层的强者,在那里面却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如同蝼蚁般被轻易碾碎,我等又能有何机会?”
一位红脸膛、身材魁梧的修士满脸悲戚地诉说着。
“奉劝诸位不要痴心妄想,西南州之乱与天衍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段时间里,死在天衍宗手中的修士不计其数。”
“而且天衍宗临近熔岩山谷,若是没有几分厉害手段,恐怕连靠近熔岩山谷的资格都没有。”
一位身着蓝袍、气质沉稳的修士凝重地提醒着众人,眼神中透着一丝警惕。
“还有人曾传,亲眼目睹熔岩山谷内有生灵走出……”
提及熔岩山谷,众修士的脸色愈发难看,眉头紧锁,仿佛被一把无形的锁锁住。
至于熔岩山谷内走出的生灵,许多修士更是连听都懒得去听。
毕竟,熔岩山谷的红雾便可轻易杀死元婴境修士,从里面走出的生灵,又岂会是弱者?
了解得越多,只会让他们越发感觉在这西南州的日子如同在地狱中煎熬,每一刻都是度日如年。
“及时行乐,只求此生快哉。”
“古有浩劫,毁灭一大纪元,人生在世,谁又能言不死!”
“今日老夫宴请诸位道友……”
沉重的话题,随着一名白发苍苍老者的开口得以暂时缓解。
只见他衣袖一挥,数千坛美酿仿若一群听话的飞鸟,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而后稳稳地落入四周修士桌上。
同时,灵果、灵药如繁星般从他的储物袋中飞出落下,散发着诱人的光芒,供众修士享用。
这位老者可谓是倾其所有,将自己一生的底蕴毫无保留地展示出来。
看似豁达豪爽,但他那苍老的眼眸深处,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
“这位是……姜鸣,曾轰动西南州的有名散修啊。”
“传闻他拒绝加入烈火宗,折了烈火宗颜面,不是被追杀至死吗?”
“敬前辈!”
在众修士震惊的目光下,姜鸣潇洒地一挥衣袖,高高举起酒坛,仰头畅饮。
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打湿-了他的衣衫,他却毫不在意,好不快哉。
也就在这时,原本轻柔的微风却突然止住了脚步,好似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禁锢。
晴朗的天空刹那间变得灰暗阴沉,如同一幅美丽的画卷被泼上了墨汁。
明亮耀眼的烈阳,也被层层乌云迅速遮盖,只留下微弱的光线在云层边缘挣扎。
空气变得湿润起来,一场倾盆大雨即将来袭,潮湿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感觉呼吸都有些不畅。
“老夫大限将至,竟会以身入局,还诸位道友一个真相。”
“天衍宗不过一个三流势力宗门,老夫定要将之掀翻!”
果不其然,一坛美酒入喉。
姜鸣的神色瞬间发生变化,他猛地催动体内灵力,手中的酒坛瞬间化为齑粉。
他仰天长啸,洪亮的声音如同滚滚雷声,在天地之间回荡,震得周围的树木瑟瑟发抖,令众修士内心也为之震颤。
那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豪迈之感,顿时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渲染着每一位修士的心灵。
“来,喝!”
有修士被这股豪情所感染,神情激奋起来,高高举起酒坛,大声高呼。
众修士纷纷响应,一时间,碰坛声、饮酒声交织在一起,响彻四周。
气氛,在这一瞬间,也悄然发生着变化。
“轰隆!”
灰暗的天空中,一道炸雷猛地撕-裂天穹,耀眼的闪电如同一把利剑,划破黑暗。
在修士们的碰坛饮酒声中,淅淅沥沥的小雨开始落下,雨滴打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
幽烈山脉上空。
阴沉的天气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从遥远的天际缓缓逼近。
乌云厚重而压抑,像是用铅块堆积而成,低低地压在山脉之上。
吹来的风,不仅带着几分湿漉漉的寒意,更像是从冰窖中吹出,寒冷刺骨,仿佛能穿透人的衣物和肌肤,直抵骨髓。
坐落于山脉之上的烈火宗,此刻也略显几分热闹。
不过,此热闹并非是因为有什么值得欢庆的喜事发生。
只见烈火宗护宗大阵外,山门之下,密密麻麻地围满了修士。
最弱的都是筑基十层,最高的则是一名合体境一层修士,他身姿挺拔,器宇不凡,但此刻脸上也写满了焦虑。
他们皆在高声呼喊,声音此起彼伏,愿心甘情愿、绝无二心地加入烈火宗,只求烈火宗能够收留他们。
有修士为了能够增加自己加入烈火宗的筹码,更是不惜从储物袋中拿出珍贵的灵宝贡献出来。
如此场景,曾经可是无数中小宗门梦寐以求的画面。
特别是化神境、合体境修士,在以往,即便是一流势力宗门,都会极力拉拢的对象。
然。
此刻。
烈火宗却是紧闭山门,将这些渴望加入的修士们拒之门外,无视了他们的苦苦哀求。
烈火宗之内,相比山门之外,则格外的安静。
不论内门或是外门,修士们皆躲在各自的洞府或阁楼内修炼。
除了按照规定时间进行正常巡视的修士队伍,在宗门内的道路上再难见到其他身影。
不时还可见有修士被巡逻弟子神色严肃地带走调查。
气氛凝重、压抑,同是人心惶惶。
每一位修士都在担心自己是否会被卷入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之中,是否会被莫名其妙地判定为叛徒或者奸细。
内门。
主峰宫殿之内。
烈乾高坐首位,他的眉间紧紧地拧成一个“川”字,带着一抹浓浓的忧虑、烦恼。
一身自然外放的气息,如同锋利的刀刃,格外犀利。
眸光如炬,冰冷而又杀意腾腾。
在他的身旁,坐着三人。分别是两位老祖烈震流与烈秋怡和他的儿子烈祁。
大殿两侧,则分坐着十人,全是烈火宗内门长老,潘良策、杜青林、应成周等人。
这些长老们个个面容严肃,眼神中透着凝重。
除此之外,唯有一人站着。
正是天剑门老祖,苍剑。
他站在那里,身姿略显孤独,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既有对烈火宗现状的担忧,也有对自身命运的不确定。
“宗门叛徒,可有彻底彻查完毕?”
烈乾威严的声音响起,如洪钟大吕,在宫殿内回荡。
他的目光如电,在十位长老身上一一扫过,冷漠地询问道。
天衍宗的猖狂,西南州内的这场大乱。
并非烈火宗不愿插手。
而是肖文静当初命人前来传达的警告,起到了一定的威慑作用。
那一日。
烈乾面对天衍宗的威胁,被告知不可插手天衍宗在西南州所行之事。
他当场就被逗笑了,看向天衍宗弟子,更是满眼戏谑、玩味之色。
可仅是金丹境的天衍宗来人,却丝毫不在意烈乾的嘲笑。
大言不惭道:“天衍宗已渗透烈火宗内部,若烈火宗一意孤行,大不了两宗鱼死网破。”
对于此等猖狂之言,烈乾自是不信。
烈火宗门规严厉,岂是那般容易被渗透的?
即便有渗透之人,又能有几人,又能造成多大影响?
堂堂一流势力宗门,可并不畏惧这些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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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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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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